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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(壹)異獸之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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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白澤便帶她來到一間脂粉鋪,以他腦海記錄的東西,便是這些紅紅綠綠的東西,能更吸引男子的註意力,這便叫做“天生不足,後天彌補。”

紀妙之提著裙裾,歪著腦袋湊了進去,邊嘟囔道:“明雅軒,名字挺好聽的,你帶我來這作甚?

白澤思忖著,說道:“主人,按照我的觀察,女子都喜歡用這種名“焉支”的東西,來討男子的喜愛。”

紀妙之拿起架子上的脂粉匣,木制的粉匣上雕刻了幾朵栩栩如生的桃花,打開後一股淡淡地花香撲鼻而來,她嗅了嗅,問道:“這東西紅紅的,要塗在哪裏啊?”

白澤又道:“書上曾記載焉支以蜀葵花、重絳,山花等提取的紅和黃兩種顏色,一般可用為唇脂和臉頰。”

紀妙之打斷了他的話:“停,不是讓你來說書的,你就告訴我,它要怎麽用。”

“要想知道如何用,那還不簡單,讓這裏的掌櫃的教你。”白澤眨著眼看著她,他的腦海中只有蒼白的記載,卻無任何使用的方法。

掌櫃聞言,笑瞇瞇地走上前,將紀妙之領到了內廂房,一刻鐘後,她捂住自己的臉,貓著腰從廂房中出來。

她的古怪舉動,又怎能瞞得過白澤的眼睛,他跳到了紀妙之的面前,望著她通紅的臉蛋,語無倫次地問道:“主人,你的臉怎,怎麽了?是不是不小心燙到了啊?”

“快走吧,別在這丟人現眼了。”紀妙之也懶得和他說那麽多,硬著頭皮便朝門外走去。

白澤氣沖沖地跑上前,追問道:“不行,主人,是誰覬覦你的美貌,居然敢毀你容貌,我去幫你報仇。”

雖說她不理解女子為何要在臉上塗抹這些胭脂水粉,但為了能勾/引到魔媵,她也是豁出去了。

紀妙之又找到了一家綢緞莊,可是那的老板卻早早打烊了,她剛要進去卻被他攔在門外:“不好意思這位姑娘,小店所有布匹全部售罄,等過幾日進了貨你再來吧。”

紀妙之失落地走出了綢緞莊,以她的穿著打扮,魔媵鐵定以為她是個男子。

這時白澤緩緩地走上前,安慰道:“要不然你就穿這身衣服去吧。”

紀妙之怏怏不樂地說道:“可是你不是說,先天不足,後天彌補嗎?”

“可是城中所有布莊的衣服都賣完了。”說來也奇怪,這倒是像有人故意為之,異獸城那麽多家綢緞莊每家每戶都打烊了,白澤看著她煢煢孑立的背影,或許舍利子和師傅對她才是最重要的,而他只是一只異獸,若可以他也想化作人形,陪伴她左右,可是他只是一只獸……

回到了客棧,紀妙之倒頭便睡,不再想過三日後的事情,她醒來時已是巳時三刻,房中卻只是空蕩蕩的一片,平日她睡著後,白澤總是死皮賴臉地睡在她的被窩,她試探性地叫了一聲:“小白,你在哪兒?”

他的反應最為機靈,而如今,卻得不到回應,紀妙之垂眸目光悵然,呢喃道:“莫不是你也離開我了,也罷,我自己想辦法混進城主府。”

呆坐了好久,便聽到推門的聲音,“主人,我回來了。”

紀妙之欣喜地回過頭,不管人與獸,相處久了便會心生情感和依賴,他是她在異獸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,他的離開難免讓她有些失落……

她先是欣喜地擡眸,隨即又撇了撇嘴角,嗔怒道:“你去哪兒了,我找了你好久,還以為你離開了。”

“我去了一趟鄰城的綢緞莊。”因為附近的綢緞莊,所有的綢緞都被人花了大價格包下了,所以白澤天不亮就去鄰城。

紀妙之聞言,目瞪口呆:“你去了一趟鄰城,怎麽會那麽快就回來了?”

“日行萬裏對我來說並非難事,最難得的是這匹綢緞,為了它我還受傷了呢?”白澤委屈地向她展示著自己爪子的傷口,別的地方不似這裏,村民不將他當怪物,五花大綁著把他處以極刑,已經是大發慈悲了。

“是誰打你的?他們肯定幫你當妖怪了,我來幫你療傷。”紀妙之說罷,便預備著要施法。

白澤連忙阻止道:“不行,主人,你的法力是用來對付魔媵的,我上點藥就行了。”

他是除了微以外,第二個關心紀妙之安危的人,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?

魔媵坐在閣樓上,因為隔得太遠又被東西遮擋,紀妙之根本男子看清他的廬山真面目,但以他的道行,已能在人與半獸的形態,隨意切換。領他們到萬象臺的是玄溟,是他最親信之人。

白澤怕紀妙之被他看出破綻,小聲地提醒:“這個人是玄溟,聽說他善於變化,任何雕蟲小技,都瞞不過他的一舉一動,你可要小心。”

玄溟閣樓,向魔媵請示道:“城主,你確定舍利子會在這些女子身上?”

魔媵目如寒霜,不經意地勾起了嘴角:“你不要忘了我最擅長的便是占蔔之術,她不僅會來,還帶著目的而來。”

玄溟點點頭,說道:“舍利子遇到危險,便會發出強光,只要一試便知。”

“各位,城主的夫人,必然是要對城主絕對的情深意重,至死不渝。今日的考題只有一個,此乃上古兇獸饕餮,只要你們誰能摘下它耳後系的金鈴,那便是城主的夫人。”

聽了玄溟的話,少女面面相覷,饕餮是上古兇獸,兇猛異常,對那些未曾修習過術法之人,無疑是去送死。她們生了怯退之意,這時一個帶著頭紗,裝扮異域,面容姣好的女子站了出來,她手持法杖,從穿衣打扮來看應該是個巫女。

白澤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,說道:“主人,你真的要去啊,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主人,就被饕餮吃得骨頭都不剩,那舍利子對你真的那麽重要?”

紀妙之去意已決,無論是猛獸還是閻羅殿,她都要闖一闖,她握緊了手中的舍利子,說道:“不管怎麽樣,我必須得找到舍利子,回去救師傅。”

白澤思索了一會,饕餮貪得無厭,性好食,他實在放不下心,提醒道:“其實,要想擊敗它也不是沒可能,它最可怕之處,也是它最大的弱點,用吃的去引誘它,轉移它的註意力。”

紀妙之點點頭,從袖中取出紅色的舍利子,蹲下身,塞入了他的口中,千叮萬囑道:“小白,我最相信你,這顆舍利子萬不能落入他人之手,我帶著它多有不便,你替我保管好它,明白嗎?”

她的背影,毅然而堅決,無論她要做什麽選擇支持她,便是此刻唯一能替他做的。就在這時,那些信誓旦旦要嫁給城主的女子,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,算上紀妙之只有區區五個人。

紀妙之戰戰兢兢地來到地牢,驀地耳畔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嬰兒哭聲,猝不及防下,那饕餮從地牢中沖了出來,面目猙獰,利齒如鋸,紅褐色的眸中如同燃燒著兩團火焰。很明顯,它已將她們當作送上門的美味珍饈。見到它的真顏,其中一個女子見狀登時間嚇魂飛魄散,忙哭著向鐵牢外跑。

如今只剩下她們四人,見那巫女目光堅定,毫無退縮之意,紀妙之心底暗暗思索著,若沒點兒法術又怎敢走進這地牢中來?其中三人已縱身飛起,她們不僅要取下金鈴,不被饕餮所傷,還要互相爭鬥。

眾人各施己法,只見那巫女手中的法杖,發出幽藍色的光芒,她口中念著的惑人心智的咒語,但對獸卻不起任何作用,紀妙之旋身從饕餮的身後搶奪金鈴,可它的速度極快反應驚人。

正當她束手無策時,那巫女竟對另外一個女子施了迷魂術,將她作為誘餌,抵擋饕餮的攻勢。紀妙之大驚,為了一己私利,她竟將那女子當成肉盾,她正要救那個被施法的女子,卻被饕餮搶先了一步,只見它縱身跳起,猛地撲了上去,一口便將女子生吞下肚。

巫女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,連忙向後退去,另一個女子也嚇得落荒而逃。雖然那饕餮吃下了一個人,但它食量極其驚人,區區一人根本無法滿足它的食欲。紀妙之猛地回想起白澤的話,饕餮貪得無厭,甚至會將自己也吃掉。她撚了個手訣,默念著烈火術的咒語,須臾間,烈火將它的尾巴焚燒起來,漸漸地火勢蔓延,它雖感到灼熱和疼痛,卻無法抵抗鮮肉的香味。

趁它正在不停地追逐著自己的尾巴,紀妙之淩空而起,正要伸手摘下它角上的金鈴,卻被那巫女搶先一步,眼睜睜地看著金鈴落入了她的手中。

紀妙之憤憤不平地看著她,怒道:“明明是我想出來的辦法! ! !”

那巫女趾高氣昂地看著她,嗤笑道:“城主只說摘下金鈴,又未說讓你擊敗饕餮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養獸日常:

某獸:“主人,你笑得那麽邪惡在看什麽呢?給我看看~”

紀妙之:“少兒不宜。”

某獸傲嬌:“我可不是少兒,說起來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!”

紀妙之:“但這《素、女經》畫的是人啊,你們獸類能用嗎?”

某獸:“原理都是一樣的,像你這樣一根筋的笨蛋能看懂嗎?”

紀妙之:“怎麽不能看懂啦,這麽簡單的武功,還說什麽絕世孤本,嘖嘖嘖,本姑娘不看就會!”

某獸心虛地猛吃了一顆桂花糕,咳咳咳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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